正文 (107) 狗鞭!小狗鞭!

作品:《混世小农民

    马小乐回村子了,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一扫办公室里的晦气——wwwcn——不过想着要见到范枣妮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那年她考上大学时去喝喜酒,被枣妮看得由硬变软,今年又去喝喜酒了,难道会由软变硬?马小乐知道他这是在妄想,不过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他对范枣妮的那种情结,可以说,范枣妮就是他马小乐萌动的源头,他对女人的一切好感和想法,都是从范枣妮开始了。

    “唉!”马小乐想着想着不由地叹气了,“娘的,这丫竟然跑到市里去上班,还是那么高高在上,我马小乐看来是没这个福分去压压她喽!”

    到了村头,马小乐先去了村部,立刻迎来了热烈的掌声,说欢迎乡领导来村视察。马小乐不好意思地笑了,掏出好烟赶紧散了。到顾美玉跟前时,马小乐不知怎的,觉得英雄气短,因为顾美玉的眼神里似乎在鸟视他。

    视而不见吧!马小乐若无其事的样子,喊了声“顾大主任”就绕了过去。

    小南庄村的村长现在是刘长喜,因为村会计的角色,让他掌握了很多账目底细,范宝发买他的账,所以推荐了他。

    一伙人拥着马小乐往范宝发家走去,马小乐有种当官的感觉。不过到了范宝发家里,马小乐这种感觉立时就没了,因为范宝发没再像以前那样见到他一口一个“乡领导”地叫着,而是有些傲然地说了句,“哦,小乐啊,欢迎欢迎!”

    这也难怪,自从范宝发知道女儿范枣妮要到是报社上班后,腰板就硬了起来,用他的话说就是,“县里的干部见了市报社的记者有时还要哈腰呢”!

    马小乐对范宝发的态度不怎么在意,心里老想着枣妮呢。这好几年没见了,不知变啥样了。

    “哈哈……”当范枣妮爽朗的笑声传到马小乐耳朵里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在枣妮面前先未言已气短了,因为那笑声实在是太又底气了,让人不由得就拘谨起来。

    “小乐!”范枣妮喊着马小乐名字出现的时候,马小乐一时竟然失神了,娘的,真是女大十八变哪!

    眼前这范枣妮,身上没了以前的那些肉肉,也亭亭玉立了。至于打扮,那还真叫一个光鲜,棕色的高筒皮靴,泛着暖意,“咔咔”地踏出节奏来,下下扣在马小乐的心上,还有那紧腿的裤子,将修长浑圆的大腿裹得跟水洗的胡萝卜一样,忍不住想上去摸捏几下。上身短短的羽绒服,是明亮的黄色,映着阳光,乍看上去竟还有些晃眼,短短上衣盖不住屁股,枣妮那小巧鼓胀的屁屁更加翘挺。在看那脸蛋,可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何况枣妮本来就是七分长相,就那么轻抹淡妆一番,已是让人垂涎又躁动了——wwwcn——

    范枣妮走到马小乐跟前的时候,马小乐闻到了一股香味,一股很不一般的香味,比吴仪红身上的香味还要高贵。“小乐,很不错嘛,都到乡政府办公室了?”范枣妮笑呵呵地看着马小乐,马小乐这才回过神来。

    “呵呵,啥啊,瞎胡混呗,还不是混口饭吃。”马小乐不自然地搓着手,“哪像你啊,大学生,国家栋梁之才,现在又要到时报社去,那才叫不错呢,简直是太不错了!”

    “瞧你,那嘴头子还没改,说啥都跟抹油似的。”范枣妮也呵呵笑了起来,“小乐,我觉着你也该多学习点,没在学校里考上大学,上个函授什么的也可以啊,照样有大学学历,也是大学生!”

    “还有这事?”马小乐还真的不知道。

    “嗨,说你脑瓜子好使,可有时很不行!”范枣妮哈哈笑了,“我那些同学,像陶冬霞、于晓娟她们,不都是函授的么,现在都在市里当老师呢,我劝你也走那路子,肯定能行的!”

    “行啥行,别以为在是报社就抖威风了,我还是你爹!”范宝发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小乐,走吧,咱们进屋喝酒去!”

    马小乐跟在范宝发后头,临走时扭头看了范枣妮一眼,发现她也在看,心里顿时复杂地一抖,不知范枣妮为啥要看他。不过那些就不想了,山村里飞出的金凤凰,得不到的。

    “范支书,我说你真有路子啊,能把枣妮的工作弄到市报社去!”马小乐夸奖式的试探,范宝发根本就没想到过要防备,“啥我有路子啊,那都是枣妮的本事,她在学校谈了对象,说是市里啥宣传部一个头头家的儿子,所以就把枣妮弄到报社里去了。这不,今年过年枣妮也不在家过了,要到市里去,说是提前实习呢,其实啊,八成是到她对象家里了,只是她不好意思说而已。”

    话一说完,范宝发发觉说多了点,本来他是想装装的,是他想办法通过关系把枣妮找个这个工作,以此来显示他的本事。“小乐,这事我可只是对你说的,别人都没说,你也不要讲出去啊!”范宝发小声道。

    “行,范支书你交代的事情就放心吧,我绝对不说出去!”马小乐口气坚定,让范宝发很满意,伸手扶着马小乐的肩膀把他那排到主座上坐了。

    酒席上马小乐是中心,肯定是要多量的。

    到下午三点多散席的时候,马小乐喝得身子都晃了。临走的时候,他想和枣妮好好打个招呼,顺便握个手捏巴她两下,可她出去了。马小乐很不甘地离开了,往家里走去。

    “爹啊,我回来了!”马小乐喝得很在状态,打着酒嗝说:“娘,我回来也没先到家里,直接去了范宝发家,你们可别生气啊!”

    马长根和胡爱英哪里会生气,忙把马小乐按在椅子上,“小乐你喝多了,熬碗红糖水给你喝喝,解酒呢!”

    “不喝不喝,这点酒不算什么。”马小乐站了起来,“我到外面看看去,好长时间没来了,也不知村里咋样了。”

    马小乐打算去果园里看看,阿黄不知是啥模样了。

    出门向东,马小乐沿一溜河堤往村南走去。没走多远,碰上了田小娥,正挎着一篮玉米棒子,要去养鸭场搓了喂鸭子。马小乐本想问候田小娥一下的,可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就没开口。马小乐知道,田小娥还算是个善良的女人,不过女人总归是女人,因为她男人曹二魁被金柱给教训成那样子,心里疼哪,想不开,可又不敢把金柱怎么着,所以都把怨气冲到马小乐身上了。

    田小娥把篮子放下来,在里面翻弄着,找出一个大个的、颗粒不饱满的棒子,又找出一个小而饱满的棒子,斜了一眼马小乐,用埋怨的口气说道:“光大有什么用,一捏还不如小的结实呢!”

    马小乐一听,心口一阵绞疼,咳嗽了几声,都要吐血了!娘的,这田小娥说这话,肯定是有原因的。马小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美玉,一定是顾美玉漏了嘴,说他紧张硬不起来。

    “田小娥,信不信我搞死你啊!”马小乐趁着酒劲,开口大骂起来。

    田小娥也不示弱,“来啊,有本事你来搞吧,上一回你不就要带着村里人到我家里搞我给他们看得么!”

    田小娥的不示弱一下让马小乐清醒了许多,很后悔一时冲动说了那话,怎么说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咋还能和田小娥之流的村妇搅和在一起呢,那不是掉份儿嘛!

    马小乐也不答话话了,赶紧拔脚就走,不过心里头可骂开了,“娘的,田小娥你等着,哪天非搞得你翻白眼不可!还有顾美玉,这个大唇子的骚女人,也得整得她哇哇叫!”

    被田小娥这么一闹腾,马小乐也没了心思去果园了,便从村南绕上了大路,准备回家再看看,然后就回乡里。

    走到村头,马小乐看到了二楞子,这家伙吃得肥头大耳,“小乐,嘿嘿,逮虾子不?”

    “大冬天的,逮什么虾子啊,等天热了再逮吧。”马小乐对二楞子已经不再捉弄了,反而还抱有一份同情,觉着他挺可怜的。当然,马小乐有这种心态,和柳淑英是分不开的,在马小乐心里,柳淑英就是不老的圣女,慈怀而又让人充满着欲望。马小乐觉得,柳淑英就像是家院里的桂花树一样,大态端庄,有种让人折服安逸的气质,在她身上,可以看出岁月的影子,就像桂花树,即便是老了,也能垂香一枝,让人神怡。

    马小乐现在不想见到柳淑英,感觉好像是一个优秀的炮兵坚守着一门失效的大炮,最不安的或许并不是面对敌人,而是面对曾经的战友。

    马小乐赶紧往回走,他还怕见到顾美玉,他怕顾美玉再说些指桑骂槐的风凉话,那可就受不了。

    “小乐,去果园看了没?”一进家门,马长根就问了,“阿黄这几天不怎么好,蔫了吧唧的,也不咋回事。”

    “没看呢,是不是吃啥东西坏了肚子,等会我回乡里,抓点药让人带回来喂了就没事。”马小乐也很牵挂阿黄,本想去看看它的,可又怕路上遇到啥不想见的人乱了心情,还是忍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马小乐走了,回乡里了。这次回村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放松效果,反而更窝火了,竟然脸田小娥都取笑他。

    不过马小乐学会了蛰伏,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有事就干,没事就埋头看书读报,别人的事都不搭理,任他们聒噪去,唯一用心的地方就是想如何把乡里的税收给搞上来。不过这事并不容易,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到法子的,所以马小乐也不是太着急,一切都稳住了再说。

    日子是稳住了,可又有一件事让马小乐犯了难为:眼下年终到了,马上要放假了,这村里是回还是不回呢。回去吧,实在也不是啥痛快事,因为田小娥和顾美玉之流的女人让他有点惹不起的感觉,可不回吧,好像也没啥理由,都放假了,还守在乡政府干嘛呢,虽说有人要留下来值班,可用不着他,那些住家属院里的都抢着值班呢,因为值班又没啥事,吃喝玩一点都不耽误,而且还能多拿钱。

    思考再三,放假时马小乐决定还是留下来,刚好用这个清净的时间想税收的事情,这事要能办妥了,冯义善就会满意,他就会把底气充起来,不再装鳖不动了。

    马小乐将宿舍好好打扫了下,新年要在这里过了,怎么说也得弄个新气象。马小乐刚把垃圾倒了,提着畚箕晃悠悠地超宿舍里走,同事老王突然喊住了他,说门口有人找。

    都这时候了,谁还会来找呢。马小乐嘀咕着,走到大门口一看,是马长根,“爹啊,我不是托人捎信了嘛,今年不回家过年了。”

    “臭小子,说回家过年的事!”马长根一脸的兴奋劲儿,从兜里掏出一块红布,激动得手都有些发颤,举起了一小截有些剔透的微红色的小东西,冲着马小乐大喊起来:“看看这是啥!”

    “啥啊,跟玻璃糖似的。”马小乐不以为然,伸手去接。

    “小心点!”马长根小心翼翼地把那截小东西放到马小乐手心里,“这是狗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