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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独身女人香

    二十八

    他说话的当头,伸臂环住我,轻轻地将我搂进他的怀中。“但是你有一项长才是别人比不上的,那就是自我消遣的幽默感,尽管你把自已批评得一无是处,我仍笃信你是一个坚持‘自然是美’的女人。”

    “所以你还是比较喜欢未减肥又缺乏自信的我?”

    “是的,我的确是比较喜欢未减肥的你,但若要坦自一的话,三周前出现在TheDoors的那个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吃酸的感觉,见到你被一些男人团团围住,还挺不是滋味的。”

    “怎么可能?那你前任女朋友跟人跑的时候,又算什么?”

    “那叫生气,气自己没用。”

    “我不信。”我坦白告诉他。

    “句句属实。跟安安交往的那些年,她一直都很稳,我从来不曾担心她会跟别人跑,她也不会做出让我吃醋的举动出来,直到我们情淡缘散了以后,我才知道分手对我和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在谈感情时,态度都还不够成熟。”

    我不由得愣在原地。“如果你想找个比你前女友更好的女孩的话,恐怕不容易。”

    “我没作过那个打算,我只是希望能碰上跟我差不多的女人就好。”

    “那恐怕也不太容易。”我悲观地告诉他。

    “怎会不容易?你不是说你是个肤浅好色的女人吗?”

    他为什么要提醒我这?“我是说过!难道你非得写个符,贴在我额上,向世人公告吗?”

    他莞尔一笑。“说到哪去了?我要说的是,我跟你半斤八两,也是一个肤浅好色的男人。”他伸出两指,像只长脚蜘蛛,轻轻地顺着我的脚踝漫步到我的膝头,停在我裙缘处,问我一句,“你当真改变生意,不让我陪你过一夜吗?”

    “嗯……”我不解地望他一眼,感觉到他的手指钻进我的裙下时,才恍然大悟,了解他所指为何。“我……我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你可能要大失所望了。”

    我急忙往床里退避一下,但不知怎么地,我喉间的唾液没来由的激增,整个身子瞬时热了起来。

    他不语,只是顺势欺近,轻缓地把我平放在床中央,我的脚不由得翘起,在半空中捞着我那一只摇摇欲落的大头鞋。我在心里拼命哀求我的鞋,鞋啊!求求你别掉,你若不掉,就表示我该马上走人。

    结果,才刚在心里狂喊不到一秒,我那只不中用的鞋随即坠落地板。

    “啊!我的鞋!”我绝望地喊。

    “还在。”他调侃着,“而且没你那双脚也跑不远。”

    我仍做最后的挣扎,“你确定你不后悔?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你确定我没强迫你就范?”

    “确定,确定,确定。只要你不跟你家人哭诉,要我负上道义责任,强迫我把你娶回家的话,我想我从现在开始,很乐意交你这样集才貌于一身的女朋友。”

    女朋友!也就是说,他出国后还是会惦着我喽!!等等……他刚刚说集“财貌于一身”,还是“才貌于一身”!他发现我是一个富婆了吗!

    “对了,你知道你全身上下最吸引我的地方在哪里吗?”

    “哪里?”我该挺胸,腰,还是臀?

    怎知他给我的答案令我意外不已。“你的踝足,和这一双俏皮的大头鞋。”

    妈啊!原来骆小生注意到我,李怀凝功不可没!我回家后要马上大赦天下,公告姑娘房东我陷入情网,凤心大悦之余,免收她房租三个月,至于赵空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是照章办理。

    我高兴得还想说话,骆小生却已拂上我的脸颊,在我耳边消磨细语一番。

    嗯!这种心有所属的感觉真好,如果接下来的发展都能这么舒服愉快的话,我不介意这样跟他耗一晚。

    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吻只是一个开始,就跟电影分制一样,属皆大欢喜的普级,随时间的进展,我体会到无伤大雅的保护级,接着可圈可、令人不知所措的辅导级,最后的限制级……妈妈喂!则是来得快,去得更是莫名其妙!

    怎么?以为我在最后一刻会有销魂蚀骨、灵魂出窍、魂飞魄散当下遁入极乐世界的快感是吗?

    嗯……很抱歉,我不仅没有,还很不舒服,不仅不舒服,还有幻灭的失落感,如果有人预警我初次的滋味是这般痛苦无助没尊严的话,我会阿Q地先吞一粒止痛锭,再咬一块布压惊再说。

    天真的我,以为这样两脚开开、不文不雅地把贞操奉献给我今生最迷恋的男人,就算完成大业,功德圆满了,但显然一八五先生不仅高硕健美,体能更是绝佳到天赋异禀,即使微腐着腿,用生龙活虎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是一也不夸张,可悲的是小女子我竟然无福消受!扼腕不?

    幸运的是一八五先生是个体贴的人,完事后并没翻身蒙头大睡,反而竭尽所能地安抚我这个断肠人,这让我尚能接受事前与事后的温情。

    清晨时分,我在一八五先生的臂弯里醒来,了解他对我仍是兴致浓烈,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继续装死。

    但装死岂是一件轻松的事?首先,必须不动,呼吸得平稳,如果耳边又有蚊子骚扰时,还得认命地任其饱餐一顿,以上的大原则我都能遵照如仪,唯当一个光溜溜的男人亲密地抵着我,一句又一句地唤着我的闺名时办不到。

    十分钟后我投降了,抱着视死如归的悲观想法与他缱绻,天可怜见,被动的我至此才尝到倒啃甘蔗、渐入佳境的甜头。

    恕我不再详细说明,因为床头之事本该是隐而不扬的,要不然,看倌会觉得我才初事云雨滋味,若对此事表现得太过热中的话,岂不有损良家妇女的风范与尊严。

    风范?尊严?嗯……那是什么?比得上心有所属的美妙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