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水路
作品:《夫人很生猛》 南宫昱也赞同的头,随后拉着一身是血的广小白一起上了马车。
南宫昱和广小白坐在马车外,南宫昱仔细的给广小白做了检查,发现他身上并无伤口,身上的血也不是他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想来,当时的战况也肯定是相当激烈,随后南宫昱给广小白找了件衣服。
广小白将身上的血衣换下后,擦掉一脸的血渍,整个人总算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了。
“你何时成了刺客?”南宫昱撩起帘子一角,看了看在马车里面的两人。还好现在已经是有惊无险,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
广小白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因为说不了话,只能更加沉默。
“哎……虽然不知道这些年你遇见了什么,但是你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广小白也侧身从帘子的缝隙间望了眼,然后用唇语问道:“小朵可好?”
“算好,也不算好!孩子虽然保住了,却不知能否平安的生下来!眼前的局势不容乐观啊。”南宫昱并不是担心再次遇见刺客,只是就算暮云平和他三人武功再高强,毕竟防不胜防啊。
广小白其实在今夜南小朵没有被掳走前都还没有恢复清明,但是就当南小朵被人强行带离自己的视线时,那被困在内心深处,满是锈迹的囚牢中的自己,顿时挣脱了所有碟链。嘶喊声让他头痛欲裂,可是疼痛过后,又是绝对的清醒。他记起了那些往事,记起了那些誓言,记起了所有关于南小朵的滴滴!那一瞬间,汹涌的泪水倾泻而出,南小朵被人掳走,南小朵掉落悬崖,画面不断的在眼前交织,最后全部都成了碎片。于是他冲出了暮云平安置他的安全地,冲进了布满杀手的圈套中,只是这一次他却是为自己而战,因为他要追随这个女子,哪怕付出生命。此生,绝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了。
南宫昱见广小白满脸的自责,连忙安慰道:“好了,小朵可不希望你这样。她才动了胎气,别让她再担心你了。”
广小白大手遮着脸,似乎那润湿的感觉,又滑落了眼眶,于是默默的了头。
而马车里,暮云平小心翼翼的护着南小朵,并用水壶打湿了帕子,轻轻的给南小朵擦拭着身上的污渍。此时的南小朵由于怀着身孕奔跑,且又流了太多的羊水,在暮云平的亲力亲为的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已经沉沉的睡着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浅浅的抽泣,亦或是无助喊着暮云平的名字。
暮云平雄极了,更是十分懊悔当时为何让南小朵和广小白两人留下。该死的,他真是太轻敌了。诛仙阁,也许在今日之前,也许还有理由让他不灭掉这个贼窝,可是今日之后,你等已无在这江湖存在的可能了。伤我妻儿者!杀无赦!
南宫昱在外面和广小白又坐了一会后,也钻进了马车,虽然也想抱抱南小朵,但是南宫昱也知道,此刻的没有谁比暮云平跟合适抱着她:“听司空傲说,当年是你救了南小朵?”
“是!”暮云平在南小朵熟睡的小脸上落下一吻,并用手指揉开她紧锁的眉头。
“为何那时你不带她出来,或者让她来找我们?”南宫昱知道暮云平很爱南小朵,可是自己对南小朵这两年来的思念也从未减少过。
暮云平沉默了良久道:“为了独占她。”
南宫昱黑眸沉了沉,不由得笑了:“你还真如司空傲所说,是个怪人啊!”
“你从不曾这般想吗?”暮云平没有抬头,那几乎柔得仿佛春水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小朵身上。若不是不想见到她的愁容,他真的会将她困在凌霞峰一辈子!
“恩!我们都是一样的!那一年,我想,不论谁得到了她,都会这般。”南宫昱很能理解眼前这个高深莫测之人的心情,同是男人,他也曾有过这般想法。这世间,没有谁不想独占自己的爱人。
“你是她大哥?”暮云平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叫南宫昱。”南宫昱也知道这个称呼会被人误解,于是解释道,“她一直也都是我的心爱之人。”
暮云平抬头看着眼前也是俊逸有神男人,原来这个就是南小朵曾今提及那位大哥,那么似乎这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某陌对手指小声安抚着已经是暴怒的某人:小战战,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你了!马上啦!)
暮云平微挑的眉尾透着淡淡骄傲:“曾经我也在想,她心里惦念的这些人,到底都会是些什么人?而今看来,她看上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不!你错了!在没遇见她之前,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南宫昱回想起那年离家出走,想起那时南小朵那张黑乎乎的脸,那像是一种命定的缘分,可是又更像是前世的约定般。
“外面的那个还好吗?”暮云平问道,方才都在照顾南小朵,这才想起广小白当时似乎也是浑身是血。
“好些了,似乎药性也全部解了,没什么大碍了!他身上也没有受伤,那些都是别人的血。”
暮云平又将目光放回南小朵身上,大手轻柔至极的抚摸着那高耸的腹部,“这样便好!是司空傲通知你来的?”
“是!他让我来接应你们,顺便告诉你们,小朵的亲人现在人正在梧州。他已经启程赶往梧州了,会在那里跟我们汇合。”
“真的找到了?”暮云平心里有些不安,这明明是件让人高兴万分的事情,可是他却觉得心里怅然若失一般。
“千真万确!”
“那明日我们改水路去梧州,这马车实在太颠簸了。”虽然前几个月,他并没有意识到马车的问题,只是现在他必须万分小心了。
“我在来时,已经在前面的码头租好了船只,你放心便是。”南宫昱其实在来时便想到了,现在南小朵又动了胎气,这走水路是不二的选择。
暮云平见此也放心了不少,毕竟他一个人也着实是分身乏术。
片刻后,南宫昱伸手拨了下南小朵额前的碎发:“你也陪着她睡会吧,一会到了码头我叫你们,我出去和小白赶车。”
暮云平亦是颚首道:“那便有劳了!”
暮云平和衣将南小朵搂在怀里,可是南小朵的手似乎很不安分,非要钻进他的衣襟里,于是,原本穿戴整齐的暮云平,便很无奈的露出了精壮,加上那清绝的面容,不由得让人头晕眼花。
暮云平任有南小朵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心里全是劫后余生般的感动。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信神佛的人,但是此时,他却非常感激老天爷,感谢他给了他们奇迹!
*
翌日。
由于南小朵动了胎气,三个男人都怕将马车赶太快而危及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明明也就十几里的路,硬是让他们从后半夜赶到了晌午十分。
清晨的时候,南小朵醒了一会,三个男人变着戏法般的给她弄了顿丰盛的早餐,虽然南小朵吃得是津津有味,可是她还是很纳闷啊!喂!这几位爷,若说这烧**的出现,她能理解,可是话说你们这糖醋鱼是哪里来的?这荒郊野地的,貌似不可能有这些吧?就算应该有,没有锅,你们是怎么煎的**蛋啊?
当然,这几个男人也不可能告诉南小朵,其实这鱼,就是几里开外的一个客栈里,顺手打包回来的。至于这**蛋嘛!当然是某人用内力煎的。(某陌呼天抢地的喊着:喂!哥几个没人性啊!就为了顿早餐,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至于吗?三男猛回头:你是痔疮长脸上,找割吗?某陌泪了……)
早餐后,南小朵与南宫昱叙了叙旧,得知南宫昱真的拜了师父,顿时小尾巴也翘了起来:“喂!喂!大哥,我也是拜了师父的哦,嘿嘿……我家师父说了,等我生了孩子,他就教我绝世武功的。”
一旁的暮云平也不解释,给南小朵递过来一个水壶,柔声:“娘子,要叫相公为夫才会教你!”
南小朵脸一转,然后自然的接过水壶,为了能学功夫,更是笑靥如花道:“好嘛!好嘛!相公大人,为妻都听你的!”
此刻的南小朵,气色看起来比起昨夜已经好了许多了,暮云平顿时也稍稍有些心安,只是这宠溺的味道总是让他控制不住:“娘子,喝水!说了这么多话,你该是渴了!”
而这时一旁的南宫昱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本来是很淡定的,真的是很淡定的,瞧见南小朵比昨夜好了这么多,他也是打心眼里开心的,可是,这毕竟是也是自己的心上人啊,这毕竟也是自己认定的妻子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般的亲亲我我,就算是同为丈夫,也是绝对受不了的啊!
“小朵!我也想听你叫我相公!”南宫昱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了,待遇什么的,求公平啊!
南小朵顿时被一口水给噎着了,然后拍着xiōng口猛咳嗽:“咳咳……咳咳……大哥……你说什么?”
暮云平连忙给南小朵顺背,看向南宫昱的目光不由得也冷了两分,混蛋,他竟然害得她被水呛到了:“南宫!”
南宫昱知道暮云平武功高强,可是那又怎么样,大家现在都是平等的,都是丈夫,为什么南小朵叫他相公,却一直唤自己大哥呢?他觉得他这要求一都不过分。“我不过是想让我的妻子叫我相公而已,怎么了?不应该吗?”
“咳咳……大哥!这……”南小朵因为南宫昱的一席话,瞬间脸红了,擦……这些年跟着暮云平习惯了,这突然叫别人相公,她还真的有些别扭啊!(某陌抠鼻:你妹!我看你喊司空
傲相公的时候,不也带劲得很?)
“小朵!莫非你要否认吗?”南宫昱了解南小朵,可是偏偏今日他不想输给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人。俊脸的面容瞬间满是沮丧。
“我没有要否认。”南小朵清了清嗓子,“可是大哥……人家叫了你十几年的大哥了,不好改啦!”
南小朵边说着,又看了看一旁同样看着自己的广小白,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啊,啊啊……小白啊!对不起啊,当年我没告诉你,其实我那啥,我跟大哥他……呜呜……也有一腿啊!
暮云平接过南小朵手中的水壶,随即用清冷的背影挡住南宫昱灼灼的眼神,小女人既然不敢得罪人,那这恶人只有他来做了。
南小朵见此,也是顺势往广小白方向挪了挪,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广小白已经全好了,若不是当时暮云平紧紧的拉着自己,南小朵想,她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南小朵拉起广小白骨节分明的大手,与他十指相交,指尖还有些战抖,但是她还是要确认一下,“小白知道我是谁吗?”
广小白连忙头,深怕慢了一秒,都会辜负了南小朵的期待一般。
“小白我和你说过的话,可都还记得?”不知为什么,南小朵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广小白了。(某陌不依,扭捏中:唔……你偏心,这里的都是好男人!)
广小白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却不敢碰触她,昨夜,都怪他没用,否则怎会让她面临那般境地。
“大哥!”南小朵又回头,“我要你们都陪着我可以吗?”
“我的心早就在你那里了!”南宫昱也是自然答道。是啊!早就给你了,南小朵!绝不许你推开我。
“师父!”南小朵又看向暮云平,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暮云平心里虽有波澜,可是却已经比第一次好太多了,“为夫都依你!”
“嘻嘻……”南小朵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
晌午十分,三个男人总算是将这马车给赶到小码头了,下车的时候,暮云平依旧抱着南小朵,三人上了船,这才让南小朵双腿找了地。
南小朵经过昨晚后,此时害怕得很,连走路也不许要别人提醒,而走得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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