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借我宝贝一用 夜探无名总堂
作品:《风流逍遥侯》 ;别玉寒请黄山神尼师徒继续隐蔽跟踪对方,监视对方的去向。让沈岩和狄氏兄弟留下帮助柳三清和众捕快查探现场,自己带领众人懊丧地返回别府。
听了所发生的一切,一直在门口和甄如玉等等待大家的冷大人更为女儿和朝阳公主的安全担心。柳三清也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第二天傍晚王幽兰快马赶回,报五毒教众越过岳阳府,乘船进了洞庭湖,师父让她回来报信,自己继续跟踪。
难道五毒教就此回自己的老巢湘西深山苗地了可五毒教的精英全部在此,朝阳公主一行不可能被先行送往湘西。何况两天前柳三清已下令江南所有捕快暗中查访公主一行,不露痕迹地将公主运往湘西怕是不容易。
“既然他们当初没有马上将公主一行杀害,公主和冷姐姐应没有生命之危。”千叶影儿劝慰冷大人和大家:“他们劫持公主的目的现在看主要是借机行刺相公,或是要挟皇上。杀了公主反而百害而无一利。”
“五毒教只是江湖中一个用毒危害江湖的教派,虽然嚣张却无很大实力,即便对付别公子,也不敢绑架公主和冷小姐,冒灭门之险。”柳三清皱了皱眉:“可五毒教与飞鹰堡串通一气,先后刺杀皇上,灭杀朝廷官员暗藏凶器造反,显然是有更大的目的。刺杀别公子也是因为别公子正好参与进去,救皇上破案,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才要报复。”
“不光是五毒教和飞鹰堡,还有如此多的江湖成名成家之人加入到他们中,一定幕后有人操纵。”千叶影儿点头道:“记得在京城闽南二丑不叫苗羽蔚教主而称她为堂主,影儿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看五毒教和其他江湖众人加入到一个组织中了。”
“对”别玉寒向柳三清望了一眼,带领冷大人、柳三清和祝二、影儿来到密室。
裘飞腾和陶彤看到众人进来,摆出一付死猪不怕热水烫的表情,对问话更是一概不理。别玉寒笑着问柳三清:“柳总捕头对付这种人可有办法”
“大牢里的玩意儿不少,要不我拿来两件,夹断两根脚趾,挑断脚筋什么的小意思。”
“大爷们在刀尖上舔血过了半辈子,还怕这个,有本事你不使是孙子。”裘飞腾怒气冲冲骂道。
“真够汉子,不愧是荆州大侠。”别玉寒笑呵呵地来到裘飞腾跟前,突然伸手连点。裘飞腾杀猪般狂叫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
别玉寒看在眼里,并无出手制止的意思,看裘飞腾叫的查不多了,又是伸手连点,裘飞腾不再叫,却在地上哆嗦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过了半柱香,别玉寒伸手再点,裘飞腾停止翻滚,颤抖地骂道:“有种就杀了我。”
“怎么会呢”别玉寒淡淡一笑:“生不如死才是我最爱看的。”
裘飞腾用力一咬,口中毒药没了,再要断舌自尽,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显然对方早已想到这点,早把自己藏在牙中的毒药搜走,还点了自己的麻穴,看来只有受罪的份了。
别玉寒又是凌空连点,裘飞腾再次狂叫起来,比上次叫得更惨,全身抖的更剧。别玉寒笑道:“柳总捕头,这次在下点了裘大侠十八处大穴,全身经脉倒置,待会再加十八处大穴,他就瘫痪着过下半辈子吧。”
陶彤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满是恐惧。越怕越来事,别玉寒来到他的跟前。
“大侠住手,我说,我说。”陶彤连忙求饶。别玉寒却伸手连点,陶彤杀猪般嚎叫起来。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别玉寒伸手一点,陶彤气喘吁吁,抖声道:“大侠这是为何小的已经要招了。”
“不让你知道别某的手段,怕你不说实话。在下等会还要问裘飞腾。如果你说的不对,到时你可别后悔。祝伯,去让狄氏兄弟买两罐蜂蜜,两箱蜜蜂,把蜜涂到裘飞腾身上。”说着伸手朝仍在嚎叫的裘飞腾一点,裘飞腾晕死过去。
蜜蜂飞过后,裘飞腾已经让人认不出他就是荆州大侠裘飞腾,也终于开了金口。虽然二人不知朝阳公主被囚禁在何处,也不知道此事有谁主持,却交代了吕大人遇害真相和西城灭门案的线索,为千叶家脱了干系。知道了裘飞腾原来是什么雄狮堂黑狮坛副坛主,坛主就是在京城冒充商人鲁春霖的铁算盘贾商贾。雄狮堂下辖三坛,红狮正副坛主双英掌,白狮正副坛主刀剑二客,堂主是何人裘飞腾却说不出来,因为每次堂主现身都是紫巾蒙面。更不知道五毒教主也是堂主,也不敢肯定苗羽蔚就是他们的堂主。
“那么在京城现身与阴妖同时偷袭相公那位紫衣紫巾蒙面人武功高强,恐怕就是雄狮堂主了。”离开密室,千叶影儿突然想起京城那位武功高强的蒙面人。
“那么现在已经出现两位堂主了,但愿他们没有十个八个堂主,否则够我们受的。”别玉寒自嘲道。单是紫衣紫巾蒙面人和五毒教主苗羽蔚就已经让人头痛了,加上他们所笼络的高手和力量,实在让人头痛。
“鹰爪王童刚和飞鹰堡在江湖的名气实力比五毒教大的多,童刚的地位决不会比苗羽蔚低。”柳三清接道。
“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笼络住这么多江湖高手呢”千叶影儿实在想不到江湖中何人有如此本事,胆敢与皇上作对。
犹如大家的心情天也是灰蒙蒙的飘着细雨,冷冷地打在众人的脸上。别玉寒负手静静望着远方的天空:“雨不会老下,天不会老阴,总有雨过天晴、破雾见日的时候。”
雨没有停,太阳更没有出来,偏偏雨下又赶屋子漏,烦心事又来了。大家徒劳地累了这么久,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休息,再想下一步怎么办,报峨嵋双娇燕要见别玉寒。
“别大侠,我爹要为大师兄的事来找你算账。”刚进了客厅,玉燕燕怡婷急急喊道。
别玉寒看了峨嵋双娇燕一眼,峨嵋这时候还来捣乱,心中有气:“我现在正为好多事烦着呢,虽然看在在下与贵姐妹有过一些交情的面上,不愿与你爹为难,但如你爹找上门,我怕到时大家都难下台阶的。”
雪燕燕怡雪一向脾气急躁,见状喊了起来:“难道你要跟我爹动手”二人早已心议别玉寒此刻姓别的娶了五位如花似玉、身份尊贵的大小姐,爹爹肯定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做小,何况还是俩女儿。如今如果二人打起来,无论如何都没戏了,二人急忙赶来,如今见无法阻止这场打斗,燕怡雪当下就急了。
“是你爹找上门来的,我们还能做缩头乌龟不成”别玉寒未开口,阿娇先嚷了起来。
燕怡婷一拉正要开口的燕怡雪:“别大侠,我们知道别大侠无错,也跟爹爹说了当时的情况,爹爹把大师兄责骂了一顿。但这两日来老有七大剑派的人说三道四、火上加油,爹才坐不住的,还请别大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爹动手才是。”
看着燕怡婷乞求的眼光,别玉寒的心硬不起来,但现在府里这么多大内侍卫,自己太过软弱传出去成何体统想要开口,看到燕怡婷怀里突然一露小脑袋的燕怡婷,心里有了主意。笑了笑:“不跟你爹动手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只要不跟我爹动手,别大侠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燕怡婷看到眼前的曙光,急急答应。
别玉寒站起在双娇燕身边缓缓转了两圈,微笑不语,把两位姑娘看得不知所措,两双四只眼睛跟着别玉寒转来转去。这边转着,周围五双大眼睛同样跟着转,不知别玉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要把你们俩最心爱的一对宝贝借我用用。”别玉寒话刚出口,阿娇叫了起来:“不准要,表哥。”
“为什么”别玉寒不明所以,阿娇挺了挺傲起的胸脯,低声嘟囔道:“都五对宝贝了,还要借,用的过来吗”
别玉寒明白过来,无法明言训斥表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对双娇燕道:“自今日起借小黑小白一用,用过后马上还给二位如何”
紧张过去,松了一口气后有点失望,点头答应:“好啊。”
刚说完,祝伯进来报峨嵋派掌门燕大侠要见主人。别玉寒让祝伯带双娇燕自后门离开,免得让对方看到反而棘手。自己定神想了想,迈步出了客厅。
“原来是燕掌门贤伉俪造访寒舍,晚辈迎接来迟,还望燕掌门见谅。”别玉寒来到大门外,看到燕辰夫妇站立门外,身后跟着门人弟子,远处还站了不少七大剑派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别大侠现在名满天下,威震江湖,岂是峨嵋能够高攀的。别大侠以晚辈自居,折杀了燕某。燕某担当不起。”燕辰怒气冲冲回道。
“燕掌门如此说才是折杀小的了。别某乃燕家姐妹的朋友,当然是晚辈了。”别玉寒嘻嘻赔笑道:“燕掌门到了寒舍,快请到客厅一叙,也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往旁边一闪,拱手要让燕辰夫妇入内。
“慢”燕辰一摆手,抬头望望别府大门:“听说此宅曾是本朝开国一位王爷的王府,如此豪门大宅,燕某一江湖草莽,岂敢踏足。”
自己如此谦让有礼,对方却一再蛮横无理,简直是不可理喻,心中有气,但想起要借双娇燕的小黑小白,只好忍气吞声,问道:“既然如此,不知燕掌门为何来到别府”
“听说别大侠将我峨嵋混元剑法跟本不放在眼里,燕某今日特来领教。”燕辰到这里来虽是为了徒弟,但也知道当日高翔说话过于浪荡,理不在他,但七大剑派几日来以此事耻笑峨嵋,燕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哈哈哈,原来燕掌门是为令徒高大侠的事而来的。”别玉寒装做恍然大悟:“高大侠那是话说得不是,但在下脾气急躁,彼此动了手,还请燕掌门见谅,晚辈这里向峨嵋和高大侠赔个不是了。”
“表哥话不能这么说。”阿娇突然插口:“表哥虽然动了手,却是为了一位良家姑娘的清誉。对一个女孩子家清誉比生命还要重要,身为名门正派的峨嵋大弟子却出口诬蔑舞县令的千金小姐,是为无礼;造谣中伤,是为犯法;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出言不逊,满口秽言,是为无教。无理、无法、无教,如何配做峨嵋这名门大派的身传言教大弟子,表哥教训他乃是替燕掌门教训违犯门规弟子,掌门何来兴师问罪”
“你,峨嵋的弟子还用不着别人教训。”燕辰向来把高翔当作儿子和未来的女婿,如今听阿娇在众人面前如此将高翔说得一文不值,心中气极。
“燕掌门此言差矣,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师无先后,我父亲身居二品两江巡抚,仍能守法循理,鞠躬下问,我阿娇虽然一女流之辈,尚对指教我表哥之人万福致谢,何况我表哥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行峨嵋等名门正派倡议所为。掌门持掌峨嵋,表率江湖,难道还不如阿娇一小女子吗”
阿娇刚一开口,别玉寒要阻拦,被千叶影儿在后背捅了一下,便不作声。原来影儿怕别玉寒答应燕家姐妹后会一味忍让,教了阿娇这些话,让别府站在有理一方。此刻听阿娇说得差不多了,别玉寒上前阻止:“阿娇,不可对燕掌门无礼。”
燕辰武功虽高,但逞口舌之能却不成,一向靠老婆在旁指点,此刻霍灵芝一捅正要开口争辩的燕辰,上前一步:“别夫人说得虽然有理,但我们不是为翔儿来此的。翔儿为自己的鲁莽正闭门思过。我们是来领教别公子的武功的。还请别公子请教。”
虽然不想与别玉寒动手,但峨嵋被逼到这份上,骑虎难下,只好手上见真张,高翔所受侮辱不能凭对方几句话就作罢。
“峨嵋乃百年大派,武功源远流长,岂是晚辈所敢看轻”别玉寒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动手的,继续退让,耍起嘴皮上的功夫:“江湖卧虎藏龙,能人辈出,武功高强者难以计数。但武功虽有高低,还要看他用来作什么五十年前阴阳二妖武功高强,但为非作歹,终为武林中人所不齿。想峨嵋创派二百余年,惩奸除恶,驱鞑虏,复兴汉业,百年前七长老命丧神魔之手。五十年前五位长老二十余名弟子遭阴阳二妖毒手,其他大小数百战更是让人难以悉数,如此济世之武功岂是初出茅庐的晚辈所能望其项背的。如果掌门贤伉俪肯传教晚辈,晚辈必大开寒宅之门,焚香虔诚令授。”
说着,手一挥,大门应声而开,别玉寒躬身虔诚让路。前来兴师问罪变成了教授别人武功,别玉寒一番话将峨嵋捧上了天,处处对峨嵋透着尊敬。自己被峨嵋自己这块牌子给套住,燕辰怒极而笑,连声道:“好,好,好,姓别的不愧是当朝解元,江南神童。老夫说不过你,但你如再招惹我峨嵋,老夫拼死也要与你斗上一斗。走。”
极度疲倦的千叶影儿、王幽兰、杜隽和大家一样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只留没有随行的甄如玉和阿娇带领彩云、霁月和阿娇的丫环春桃、秋香伺候别玉寒休息。
“表哥一开口就要燕家姐妹的宝贝,阿娇能不吓一跳吗你摸摸,你摸摸,我的头发丝都吓凉了。”四位丫环退出后,阿娇见表哥瞪了自己一眼,知道是为燕家姐妹责怪自己,忙装委屈地叫道。原来这里面有一段故事,一天夜里别玉寒轮流摸着五位夫人精美的胸脯,怎么也摸不够。杜隽的特大号是一付天生的肉枕头,别玉寒最爱枕在上面。不过有一次杜隽一翻身压到别玉寒头上,差点将他憋死。影儿的小巧如椒房,握在手里犹如两颗冰玉,爱不释手。有西域血统的如玉,滚圆翘傲,配上细腰翘臀,前耸后突,形态完美无缺。如果说阿娇滚圆的身子上那对大小相宜,肥瘦适当的话,幽兰因长期练功而使其胸脯健康优美,结实而富有弹性。别玉寒不禁称赞,说是五位夫人这五对胸脯,是别府的宝贝,让人爱不释手。以后每次别玉寒一提宝贝,六人都知何所指。
别玉寒手伸了过去,阿娇一把打开他模向自己光滑如缎的小腹尽处的手:“摸哪呢摸哪呢”
“你说你头发丝凉了,让我摸的。”别玉寒装做委屈的样子。
“讨厌。”阿娇白了表哥一眼,偎依在他的怀中。别玉寒顺势将另一侧格格笑的如玉搂入怀中,三人舒适地躺倒在四位丫环刚铺好的锦褥上。
美人在怀,但美人也感到心上人心思没在自己身上,知道别玉寒心系公主安危,体贴地静静待在身旁,不去打扰他。
别玉寒翻身坐起打坐,静静自己的心,借机消除疲劳。太阳西斜时打坐完,报双娇燕来访。
自后门出来偷偷混入人群的双娇燕见别玉寒不但没有与爹爹动手,还给了峨嵋一顶风光的大帽子,欣喜万分,随爹娘回去后找机会偷偷溜了出来。将小黑小白交给别玉寒,教他如何调教指使小黑小白,别玉寒问了些如何跟踪的问题,只到落日西下,华灯初上时双娇燕才有祝伯护送离开。
不知下一步如何办才好,别玉寒迎着夜色漫步出府,来到江边一间酒肆,在临江窗口位置坐下,刚将酒杯挨住嘴唇,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别兄一人喝酒实在无趣,不如小弟来陪别兄如何”
却是一身银装的荒唐公子。好俊的轻功,来到自己身后都未被自己发觉,别玉寒不得不佩服,点点头,一伸手:“荒唐兄请。”让小二上来一副筷子和酒杯。
“别兄将五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扔在家里,自己独自江边饮酒,怕是有什么事不愉快”一杯酒下肚,荒唐公子察言观色问道。
“没什么,闷了出来溜达一下,荒唐兄如何到此”别玉寒不愿更多的人知道公主被劫持的事,当下搪塞过去。
“来找别兄啊,小弟前日给别兄送了大礼,别兄还没谢过小弟呢。”
“别某理当重谢,可惜别某不知如何感谢荒唐兄,现在这里以一杯薄酒致谢了,日后再重谢荒唐兄。”说着举杯敬酒。
酒过三巡,别玉寒问道:“别某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还请荒唐兄见谅。”
“不客气,请讲。”
“你我萍水相逢,荒唐兄为何帮助别某,别某实在想不出来。今日请教荒唐兄了。”
“受人所托而已。”
“何人”
“小弟答应对方不讲出来,还请别兄见谅才是。”
“原来如此。”别玉寒不再强求,但实在想不出何人暗中帮忙自己。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动向很清楚,当下灵机一动,探视道:“荒唐兄好像消息很灵通,不知这江湖上最近有无什么大动静。”
“江湖上日日都有动静,否则也不会有江湖凶险之说了。”荒唐公子一笑:“不知别兄要问哪方面的”
别玉寒一笑:“随便问问,酒中谈资而已。”
“好像不只如此,别兄一人到此饮酒,定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也许小弟碰巧能帮上什么忙呢。”
别玉寒欲言又止,荒唐公子看在眼里,突然凑近小声道:“听说近日突然大批大内侍卫匆忙南下,别兄可听说了”
“噢”别玉寒心中一惊,这次大内侍卫如此大动干戈,浩浩荡荡南下,恐怕已惊动江湖,自飞鹰堡被抄后,难免大家不对朝廷的动作格外上心。当下问道:“荒唐兄可知他们南下何为”
“听说他们就住在贵府,别兄还来问小弟”荒唐公子笑道。
别玉寒尴尬笑道:“别某知道了,荒唐兄是为打听这个来的。”
“别兄既然不肯以诚相待,小弟就不说了,来,喝酒。”说着举杯。别玉寒反而心里上下忐忐不安,犹如一根骨头扎在喉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实在难受。
“小弟还有些事情要办,告辞了。”荒唐公子起身一拱手,迈步出了酒肆。
别玉寒忙将一块碎银扔给小二,追了出来。
“如此良宵,别兄不去跟五位夫人亲热,跟着小弟干吗”
“唉,大内侍卫住在我那里,我哪里还有心事亲热”别玉寒叹了口气。
“是为朝阳公主么”荒唐公子一挥手中玉扇,动作潇洒。
别玉寒一惊,伸手拦住荒唐公子:“公子既然都知道了,来找在下干吗”
“看看你找没找到公主啊,我们是朋友,当然要关心了。”荒唐公子说得有理,因此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荒唐兄”
“什么消息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告不告诉你也要看本公子的心情。”荒唐公子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脑子有点大,想起在荆州发生的事情,对这荒唐公子还真是能软不能硬,得罪不得。当下满脸笑容:“荒唐兄的脾气在下早就领略了,别某不才,一直当荒唐兄是朋友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人在荆州想对本人用强来着。”
“可我还诚心诚意在芳泽园请过你的。”别玉寒忙着邀功。
“诚心诚意个屁”提起芳泽园,荒唐公子火冒三丈,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迈步上前。别玉寒慌忙跟在后面。
“既然你老是跟在我后面,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说着跃上屋顶,向西奔去。别玉寒一纵而上,寸步不离跟在后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城西一片民宅。荒唐公子伏身在一座民房屋顶后面,一指前方树荫中一座大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听说过无名堂吗”
“江南三大堂之一无名堂,据说是一个专门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组织。”
“看来你还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蛋。”荒唐公子瞟了他一眼:“对了,我忘了你守着一个女诸葛做老婆呢。这里就是无名堂在武昌府的据点。”
“你带我到这里干吗”
“五毒教离船后大船开到这里,然后两辆马车就自船上开到这里。”
“是吗”别玉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哼,小小的五毒教还想骗丐帮,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别玉寒不禁扭头看看眼前这位,对方有点太莫测高深了,黄山神尼这等江湖顶尖高手都被骗过,他却能跟踪到此。想想自己与眼前这位什么荒唐公子的相处,别玉寒佩服之余不免有点心寒。
“可惜这里戒备森严,如同壁垒。里面不但高手很多,夺命刀冷残无情剑吴青也在里面,所以我不敢轻易进去。所以马车里的是不是公主我可拿不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进去看看。”别玉寒就要起身,被荒唐公子一把抓住:“不能冒险,里面机关重重,到处都是暗哨,进去肯定会暴露的。再说你也不知道公主被藏在哪里呀,你我俩人又如何救得了公主”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马上就回来。”别玉寒想起小黑小白,起身奔回别府。
回来时别玉寒带来了祝伯、沈岩、王幽兰、韩天行、天山二怪、柳三清、胖瘦二婆、狄氏兄弟和花妖。众人隐蔽好,别玉寒和荒唐公子闪身跃入黑夜中,借助黑夜和树木掩护,潜入大院。
果如荒唐公子所言,诺大的庄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桩暗哨戒备十分森严。两人靠绝伦无比的轻功,缓缓躲过敌人,来到大院深处,悄悄自怀中将小黑小白放出。小黑小白出来前分别闻过冷大人带来的朝阳公主和冷如心衣服用品,别玉寒轻轻将其放到地上后,小黑小白在黑夜中仰头闻了闻,要向前奔去。别玉寒连忙将小黑小白抱起,沿着小黑小白指引的方向灵巧地闪过岗哨,向前寻去。
小黑小白来到后院,带着二人沿着画廊来到一精致的钩栏木桥旁。二人施展壁虎功悄悄自桥旁越过近十丈长的人工湖,来到潺潺流水环绕的巨大的假山前。小黑小白停留在假山前一凹陷处不再奔跑。
“难道在这假山之中”别玉寒带着小黑小白绕了假山一圈,最后小黑小白仍停留在远处,二人相视,不禁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不知是否真有机关,别玉寒想如果影儿在就好了,方要上前敲打,只听假山里传出转动声,别玉寒连忙抱起小黑小白,塞入怀中,与荒唐公子闪入山石后,屏住呼吸。
只听一阵轻轻的格格声,方才正要敲打处假山打开,亮出一道门。只见两名蒙面少女走出,身后跟着无情剑吴青和一名大汉。
“小姐下一步怎么走”无情剑吴青问道。
“姓别的真是走运,又让他死里逃生。严密监视,要把公主主仆二人衣食住行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上报。我自有主意。冷丫头日后用来与姓冷的交涉,如果他不听我们的,就让他再见不着他唯一的女儿。但一定要把姓别的除掉,这里只有他熟悉朱由敏,此人不除,没有下一步。”走在前面的少女话虽不高不扬,不急不徐,但冷的可怕。
“是。”无情剑吴青拱手答应,似是对蒙面少女很敬畏。
看四人渐渐走远,别玉寒心中一动,对荒唐公子传音入密:“我跟过去看看。”
荒唐公子一把拽住他,同样传音入密道:“想知道那位小姐是谁还是先救公主吧,免得公主有生命之忧。救了公主,无后顾之忧,再一鼓气捉拿他们四人才是。”
想想也有道理,还是救公主要紧。两人分别将附近可能察觉两人动静的几处暗哨点了穴,跃到四人离开之处,学着冷残将手按上一处凹处,抓住机关,轻轻一拧,门徐徐打开一缝,两人闪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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