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装神弄鬼吧。”

    “好吧，透露个不薯话的绝密情报给你：死神代言人跟你还是同行噢，这内幕消息劲爆吧？”没等到甘霖的反应，陈飞纳闷了：“你不觉得这消息值得吃惊吗？”

    “既然不是生活在真空，死神代言人有一份职业很正常的吧。是医生或者是警察甚至是检察官都好，有必要吃惊吗？”甘霖反问。

    “呃，好吧，再透露多一点。死神审判所其实一开始跟老M官方有联系的。四六到四八年期间，M国资助了医学实验，其中对别国一千多士兵、、囚犯以及精神病患者做M毒等X病的试验，以及一个人脑控制项目的试验，就是死神审判所完成的。”

    终于从甘霖脸上看出震惊的表情，陈飞才得意的大笑，但他的笑声居然让颈动脉的伤口重新裂开又流血了。

    “小心点啊，我可没有带第二根输液管。”甘霖赶紧叫道。

    “算命的说我今年会遇到贵人，还真是铁口神算呐！”陈飞压低声音笑，感激的话已无需说了，他欠甘霖的不止一条命了。

    “如同天桥下那个说走桃花运的瞎子？”甘霖也好笑的说。

    “本神算难道说错了吗？”陈飞反问。真的，他当时是开玩笑，貌似还真准，甘霖可不是走了桃花运跟原本该是两条平行线的佟柔相爱么？“你要给我备一份厚厚的谢媒礼，你们结婚我也要坐上席。”

    “结婚，谈何容易！”

    “你是女人所需要的五个老公中的一个了，已经占了优势，再努力下集五个老公的优势与一身娶佟美人毫无悬念，兄弟我对你抱有绝对信心。”

    “女人所需要的五个老公中的一个？你确定没说胡话？”甘霖有趣的反问。近墨者黑，跟比古鹏飞更爱贫嘴的陈飞在一起了，他想拒绝污染都不行。

    “这是个学术性的问题，目前正在研究阶段，看咱们哥俩好就先透露给你吧。”陈飞搞怪的嗲声说：“首先需要一个多金的老公，负责解决她经常刷爆信用卡的问题，然后需要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带出去颇有面子还能解决她工作上的麻烦，再就是需要一个管家老公，必须一马带十杂能独立处理所有家务，包括买她的内衣包括带小孩子，一个医生老公也是不可或缺的，得处理包括她大姨妈来得不准的所有疑难杂症，最后，她需要一个浪漫多情的老公，四射床下活力无穷。”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话说，我们搞基吧，说实话我都需要你这样一位成长期全能型老公了。”嘴里胡说八道就够了吧，陈飞的手还伸去圈住甘霖的脖子作含情脉脉状。

    直接被口水呛到了，甘霖猛咳一阵后笑斥：“少胡说八道了！”

    “我很认真的，你看我都规划好了，以后我们到国外定居，呃，就跟巴菲特比邻而居。当我貌同的股票帐户惨绿一片时，我们可以到窗口看看开破道奇的巴菲特在那几万人的小镇上以比牛车更慢的速度驶过，嗯，他吃着被宣传为垃圾食品的汉堡薯条可乐，我们正吃你做的营养大餐，从生活质量上而言，我们肯定比巴菲特要高。凭你的医术也不怕金融危机引发的高失业率，我们应该比巴菲特更不怕股票跌，想想，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啊。”

    “你真是无聊啊！”

    “太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呢？是我的表白不够真诚吗？”

    放缓脚步，甘霖高声叫道：“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甘霖，这里有个受伤的警察需要赶紧送医院。”

    “是甘医生。”

    同时有几个声音响起来，警察们都收起了，救护车上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跑得飞快，冲过来接过陈飞抬着就跑。

    甘霖不认识这几名医护人员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佟柔就近从别的医院叫的救护车。

    天色还没有大亮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甘霖没有找到疑似佟柔的人，不由得高声叫：“佟柔在不在？”

    有过几次交道的老刘警官过来表情严肃的说：“甘医生，佟柔被她的家人接走了。”

    “哦，那太好了！”尽管心情复杂甘霖还是为佟柔庆幸，同时也好奇佟柔到底出身于什么样的家庭，当然，惶恐也是免不了的。

    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刘警察很了解甘霖现在的想法，主动介绍了佟柔的身份。

    佟柔是旅M华侨画家佟奇石的长女，母亲柳清出身豪门，是典型的才子佳人组合，目前定居国外。这倒没有让甘霖有多意外。

    真正让甘霖感到一桶冰渣子砸下来的原因是：佟柔是有丈夫的，尽管是名义上的，而她是现实版的落跑新娘，在被家人押送回国来举办婚礼的途中逃跑的。

    把佟柔接走的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纪威。纪家，那是个在江南地面上跺一跺脚地都会抖三抖的大家族，纪威正是这个家族的嫡长孙。

    处在江南这块地头上，甘霖再不闻窗外事也难免会从报纸电视上得知纪威，知道那是个自身条件也是好得一塌糊涂的豪门弟子，学生时代就是商界耀眼的新星，目前正准备往仕途发展。

    要说自卑，甘霖还真没有，这方面的心理素质他极好。他就像是天生的贵族，即便是落魄也不会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不自卑却不表明甘霖认为自己目前从横刀夺美的实力。他清醒的认识到要跟佟柔走到一起还需要努力，只要佟柔不放弃，他绝不言弃。

    心湖的翻腾没有在甘霖脸上反应出来，他的脸上挂着疏淡的笑容。在救护车绝尘而去后，他说：“刘警官，陈飞警官在昏迷前说过，我们之前在山里面到过的一个庭园有可能是死神审判所的窝点。我带你们去搜查吧。哦，还有胖子蔡的尸体也在山上。”

    刘警官竟然露出为难的表情，让甘霖等一下，他小跑到公路上的一辆警车边跟里面坐着的警官汇报之后，才带了一队实荷弹的防暴警察来，让甘霖带路。

    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甘霖却没多往深里想，带着警察们去找那幢鬼气森森的房子。

    晨雾很轻很薄，阳光射下来后就消散了。

    山间的景色变得明朗清晰，甘霖能清晰的发现昨天行走时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