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狗血的剧情

作品:《医道教父

    泪水,流得更汹涌了。奚岚捂着脸悲泣:“我也想要悄悄的从你身边走开,我真的试过了,可是这遂多的时间里,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样子,感觉被你抱在怀里,你的气味简直比油漆味还要顽固无法驱散。”

    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甘霖菜鸟真的不知道。他真的不懂拒绝,明明知道对双方都好的墅断斩情丝,结束这段注定没办法修成正果的感情,但是她真情流露,他又狠不下心肠手比脑子更快的抱住她。

    吻,那么热烈,从她泪水不住涌出的眼滑到她哆嗦的唇上。一个几乎让她窒息的长吻封堵了她所有的悲哀。

    遂的时间,她真的尽力涤离,只是越想逃离思念就越发沉甸甸的,像熟透的果子把树枝压得弯弯欲折。

    那一首歌《爱就爱了》,她听了很多遍,直到听得耳朵起了茧子才决定回来。想过在病房里,在餐厅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碰上他,她可以妖娆的装得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没指望过进门能看到他的,更别说在自己看到他。

    看到他躺在自己的那个瞬间,她就感动了。他能够突然的出现在她的,不也是一种幸福么?幸福感像病毒,迅速的摧毁了她的理智,蔓延到她生活的全部空间。

    “我很幼稚,其实没必要逃,我们就这样很好。”

    “爱情跟婚姻没必要划上等号。风花雪月属于爱情,柴米油盐酱醋茶属于婚姻。”

    “爱情只需要投入感情,婚姻则还需要用心经营。我不是个会经营的女人。”

    “就像饿了的时候,一碗毫无卖相的回锅肉摆在面前,就心满意足了。”

    在那个窒息的长吻之后,奚岚就不停的说,与其是在说服甘霖接受她的观点,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到后来都有些词不达意了。

    甘霖的头偏向一爆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那束玫瑰上,插在透明的水晶花瓶里,窗帘缝里投射进来的路灯的光束照在上面,看得清楚花已经狼狈不堪,都皱巴巴的。

    “花要换水了。”

    天地良心,甘霖只是单纯的表达这个观点,但是奚岚自动引申为“你像那束蔫死的花了。”对上嘎然收声的她幽怨的眼神,他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了?”

    “没。”奚岚蔫蔫的爬起来就走。

    “喂,别学人家玩深沉啊。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啊。”真不习惯奚岚式的幽怨,她还是风一阵火一阵的好,甘霖觉得。

    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嘴唇动了动,奚岚脸部线条生动气来。她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温暖的灯光下看得出她泪痕犹存的脸上透着恼火的表情。她挖型肝的表白,他没有回应不说,还挖苦她像花瓶里蔫死的花,太过份了吧!

    换言之,他们就是他的父母!

    这个结论其实一直在甘霖心里,一直被他压制着没有冒出来。这时候突然闪现,瞬间有一种锐痛刺中了他的心,痛得他脸色惨白。

    “我不知道。”

    痛苦的抱着头低声说,甘霖死命的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飘出来的记忆片段。

    他们在吵架,吵得很凶很可怕,男人像是他的翻版只是更壮实一些,女人就是那个在车窗后的女人,她不吵,只是用那种疏离的神情淡漠的看着男人,看着他。

    “甘霖你怎么了?”奚岚跳起来从桌子对面跑过来,抱住甘霖的头忧心的问:“是这几天熬夜头痛了吧?”

    把头埋进那而富有弹性的里,甘霖真想就这么窒息在这里。有些深埋在记忆里的事情让他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不想把那些陈年旧芝麻给挖出来。这些年,他都没有热衷于寻找生身父母。

    本能的,甘霖认为做孤儿会单纯而幸福。现在,当车窗后的那张女人脸拨动他的记忆时,他更加坚持这种观点了。

    老天总是不肯遂人愿,孤儿不想了解自己的身世,那个无聊的老东西偏偏主动去揭开,那个女人脸突兀的冒出来,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所以他让奚岚去调查了。

    他不该让奚岚去调查的,她居然这么快就调查出来了。在他最不愿意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的时候,她说:“对了,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就是白色宝马车里的女人查到了。”

    甘霖没有吱声,隔着衣服咬在她没用那种累赘东西托着依然挺拔得丰盈上,咬得很用力,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痛啊!”她嗲声说,身体也微微的颤栗,随着他隔衣吮吸的动作她喘息的声音变得浊重。“喂,你猜那个女人是谁啊,天呐,她跟你还真是有缘呐,我都想不到啊!”她说,声音有些走调。

    不想听那女人的消息,这时候甘霖却不由自主的问:“她是谁?”他做梦都没想到老天爷那蛋的,居然把那个女跟纪威扯上关系。

    “纪威的妈啊!”

    在奚岚说完之后,甘霖就像是石化了。他诡异的沉默了,而他异常的情绪也感染了她,让她不敢说话,一动不动的站着。

    很久,他才爆发出一句:“XXX的,你玩我啊!”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开玩笑。”奚岚委屈的说。

    “我骂老天爷,跟你没关系。”甘霖解释,声音又干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