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线索

作品:《暗医

    时隔2个小时。张月无奈眼前的一切。

    梅琳蜷缩在角落,抱着腿,不接受任何安慰。

    小梅塞尔还在睡眠中,并不晓得父亲已离世。

    唯一值得庆幸的,在面罩吸氧状态,里拉夫人的呼吸平稳,但X视力下,氧气钢瓶内的液氧也已见底。

    右脚早已麻木。张月揉了揉脸,叹了口气,看来,最终还得冒险来摆脱困境。

    用X视力向身后的石碓观察,卡着脚的石块支持着上层几百吨的石块重量。用伽马射线眼可以将下层的石头击碎,但同时,由于没有承重,几百吨的重力加速度……

    必须在那个瞬间抽出脚来,并且迅速向前滚出5米远……抽脚的速度只有0.2秒,5米的滚动要少于1.5秒。

    试试看吧……张月开始闭住呼吸,续随之加快。

    100,105,110,115……

    120!

    张月的瞳孔突然通红,成为黑洞中的唯一亮点,随后,两束强烈的射线击中在巨石上,轰的一声,张月立即抽脚,同时,身子疯狂的向前滚动,石块在自己身后砸下,贴着衣角,差一点没将他整个人压成肉饼。

    “好险好险……”张月喘着粗气,用力爬起身来,右脚还用不上力,只能一瘸一拐的移到梅琳身旁,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道:“别哭了。”

    梅琳的身躯稍稍平缓了下来,黑暗中,她感觉到从头顶传来的温暖。空荡荡的心中,也随之注入了一股暖流。

    “等吧。”张月坐在梅琳身爆身体靠在墙壁上,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梅琳感觉身边有了依靠,她不理解张月。要救的人死了,一群人都困在这儿,没有灯光,没有希望。即使这样,为何张月还能如此冷静?

    “我小时候,画过一张画。”张月的声音很温柔:“就是一张黑纸上,点了一个白点。”

    梅琳没说话,她感觉身子有点冷,本能的向张月缩了缩。

    “那张画叫希望。”张月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犀带着自信的微笑,看着远处。

    梅琳借着监护仪屏幕上的冷光,略微能看到张月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她开始思考张月所说的画。漆黑中的白点,就好似一个漆黑隧道里的出口,只要向着亮点不断前进,那就能走出去……是这个意思么?

    张月借着X线眼,穿过厚厚的障碍,一群人正在有条不紊的开展挖掘工作。

    那种进度和抢险步骤,张月确定,有高人在布局。

    想要挖通隧道,还保证不造成塌方,除非具备能对建筑结构探伤的能力。除了他的X线眼外,另外的一种能力是……

    超声波?!张月猛一睁眼:果然是暗黑医者……是乔纳斯么?

    他想起在隧道外时,那个波长很特别的声音,还有记者的摄像装备会突然坏掉。如今没有工程设备探伤的情况下进行挖掘……这些,都只有具备超声波能力的黑暗医者才做得到。

    梅琳心中一酸,愧疚万千。这是她从医以来,手中流失的第一条人命。

    张月蹲下来,笑眯眯的摸着梅塞尔的脑袋:“你老爸睡着了,你难过么?”

    “爸爸在天上。”梅塞尔指了指天空:“他会保佑我和妈妈。”

    信仰,往往是坚强的原动力。张月呼了口气,又想到了雅思。同样失去了父亲,卡莫先生的女儿更可怜。转眼过去近半月,寻找雅思却毫无线索……另一方面,杀手未再出现,但这并不表明希赛会轻易放过他和蒂娜。

    梅琳也蹲下身,捧着小女孩的脸:“你真坚强,比姐姐要坚强。”

    “雅思比我还坚强,她也没了爸爸……”梅塞尔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闻声赶来的母亲及时捂住小嘴。里拉夫人表情凝重,慌忙的道歉,说有应酬,拉着梅塞尔离开。

    张月心中一动,望着匆忙离去的母女:难道……雅思的消失,跟她们有关?

    种种谜团缠绕心中,张月觉得有必要去找蒂娜商量一下。

    打电话约了蒂娜,梅琳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你约的人……是谁啊?”

    “一个朋友啊?”张月挠了挠头,眼光依然望着那对母女离去的方向。

    “女……女朋友么?”梅琳紧张的问着,手心攥着黑裙下摆。

    “不是。”张月有意无意的回答着,未留心到梅琳听后,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等到蒂娜出现,梅琳打量着“情敌”:穿着黑色紧身风衣,白皙的皮肤,赤色卷发,眉宇之间的冷漠,完全一副冰冷女神的样子。

    张月也不做介绍,只是对梅琳道:“不好意思,我和蒂娜有事情要商量,先走了。”,拉着蒂娜拦了辆车,在梅琳自卑失望的目送下离去。

    车上,蒂娜调侃:“那妞长的还不赖,色男,看的出,她挺喜欢你啊~”

    “你等会再吃醋”张月认真道:“现在有线索了。我们救的那家人,跟雅思有着很大关系。”事告诉蒂娜后,车子停到了皇家医学院门口。

    “先各自行动吧。”下车后,压低声音对蒂娜交代:”保护好那对母女,我感觉希赛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蒂娜摇了:“说不定已经晚了。你觉得隧道的事,只是场意外?希赛早就下手了!”

    “更像是恐吓。”叹道:“保护好她们。我得从另一条线下手。”

    说了这些,两人分开。张月独自一人来到麻醉科。翻看医者记录表,大概10点左右有一台手术,主刀不是本院的医师,而是来自另一家医院。

    一名护士过来,告诉张月:“10点那台手术的麻醉师喝了酒,外来的主刀医者要求你来行术前麻醉。”

    “我?对不起,我不是麻醉专业的。”摆手道:“且我也只是实习医者……”

    “复习病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张月全身毛孔顿时收缩,只感觉后脑凉凉的——完全没有留意到来者是如何接近他的,就如同上次被她暗杀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