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鬼屋.误会

作品:《暴力学徒

    唐立走下搏击台,小泽芳和织田武都围了上来,连欧阳彩凤都不紧不慢的跟在后爆她也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他想偷袭我,”唐立耸肩道,“我是自卫还击。”

    确实如唐立所言,可井上阁的实力和他差了三千里都不止,就算唐立被井上阁踢中脑袋,这井上阁又不是驴,能有多大劲?

    这完全是唐立下意识吊件反射,而他吊件反射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好在井上阁平时的训练没白费,才好不容易拣了一条狗命。

    “没事就好。”织田武擦了擦汗,他还真怕是唐立犯的规,他又不清楚直滕近二和唐立的约定,要是唐立不能入决赛,那就有点没意思了。

    “喏,结果宣布了。”唐立歪歪嘴,指了指青空小夏。

    青空小夏握着话筒瞧了眼唐立,然后大声的宣布,“这场比赛由于井上阁同学患了急病,必须去医院,无条件判唐立同学获胜。”

    运动馆中短暂的沉默后发出轰然巨响,可见唐立的拥护者也着实不少。

    “你的反应真可怕。”伴随着唐立出了运动馆,欧阳彩凤抿嘴说道。

    “还好吧,”唐立微微一笑,“其实要是他正面和我对战的话,我并不想出重手。”

    织田武和小泽芳都离开运动馆去了教室休息,馆中已经人员爆满,直滕近二和鹰宫诚也就不要求人人都呆在馆内了。

    “下午就开始布置校园祭的事了,”欧阳彩凤说道,“你留下来帮忙吗?”

    “你要是留的话,我就留。”唐立笑道。

    这话在育德时欧阳彩凤听了无数次,直到唐立这时再一次说出口,她才突然觉得心中有了小小的感动。

    “尽捡好听的说。”可口头上欧阳彩凤要就不开口,要是开口的话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我说的是真的。”唐立认真的说着。

    “好吧,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要去休息室睡一觉了,你……”欧阳彩凤咬着嘴唇道,“不要跟过来。”

    唐立哪会听她的话,欧阳彩凤到了樱井高中的女生休息室中睡觉,他就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也打起了盹,这让出出进进的女生都傻眼了。

    “你说唐君坐在休息室外干什么?”

    “我猜……上回更衣室的事你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啊,唐君不是一脚踢开大门把那……那个老色狼给拎出来了吗?”

    “那会不会是说休息室中也有……色狼?”

    “啊?不会吧?”

    这段对话过后就听到休息室中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由于休息室不像更衣室,是给中午无法回家的女生睡觉用的,里面有十张床和几个大衣柜。几乎所有的床底和衣柜都翻了个遍,才听几个女生纳闷的说着。

    “没人啊!那他怎么会在门口坐着呢?”

    “会不会是他想……”说这话的女生春心萌动,一副花痴模样。

    “啊?那他要是进来,我该怎么办?”

    “还用问吗?那就迎上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那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就你,还用矜持这词?被你那样的男生还少吗?你就别装了!”

    “不许胡说……”

    “没胡说……”

    里头的说话都极小声,累了一整夜外加大半个上午的欧阳彩凤睡得极沉,一点都没听见,当然,就算听见她也听不清,这种速度极快的日语,她还是无法掌握的。

    “喂!”

    唐立突然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下意识跌起身,一个小擒拿把那人扭到在地上。

    等他睁开眼瞧见一脸苍白,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痛得快哭出来的鹰宫诚时,才尴尬的松开手。外边还有几个一直都站在对面,观察着唐立睡姿的女孩,见他大展神威,眼睛都冒星星了。

    “唐君,你……”鹰宫诚感觉被唐立抓着的手腕就像被铁钳给箍住似的,这种感觉他有生以来只遇过一回,那还是五岁时偷父亲的零钱被父亲抓住时。

    “你要是拿个皮鞭就更好了。”唐立说道。

    在非洲,一些小国资源丰富,而国民全是苦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国王还要求每人没日没夜做矿工,而且还让一大堆的监工拿着皮鞭监视。

    可皮鞭这词容易让人想歪了,小泽芳就是这样的人,她侧着耳朵问道:“皮鞭?要蜡烛吗?”

    “还要钢钉床咧,一边凉快去!”唐立没好气的道。

    小泽芳吐吐舌头跑开了,欧阳彩凤却是脸颊泛红。

    唐立一瞧,咳嗽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况且,我也不好那一套。”

    欧阳彩凤听他越说越不着调,就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唐立无趣的把道具全都搬到鬼屋后,按小泽芳的指示一一放好,就和欧阳彩风走了出来。

    “明天就是校园祭了,真期待啊!”一个走过的女孩和身旁的女友说道。

    “你期待吗?”唐立问道。

    “我期待明天的比赛。”欧阳彩凤说道。

    通过预赛,接下来的就是十六强赛,唐立早早就拿到了对战表,十六强赛的对手并非铃木泽、井上阁这些突然跳出来的高手,而是老朋友了,空手道社的社长长泽空——连他的名字都是唐立在无意中听说的,可见他一直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

    一见是长泽空,织田武就笑了:“活该这厮又要落在唐君的手上,怕是还没开打他就吓晕了吧?”

    织田武的猜测虽不中,也不远了。长泽空瞧着对战表整整发愁了一个晚上,好几回想要鼓起勇气给直滕近二挂电话,可直滕君的脾气也是有名的,晚上打电话找他,那跟自杀差不多,鬼才晓得他在哪个温柔乡里瞎混。

    长泽空一想到井上阁被打残的情形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据直滕近二说,那还是唐立无意间打伤的,算是手下留情了。那要是不留情的话呢?想到之前就被唐立给教训了一顿,那是毫无还手之力啊,当时焰之男的人还在呢,一想要一对一的单挑,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直滕近二说那话也是想多增加一点唐立的威风,这在刀疤击杀唐立后,那刀疤不是更威风了?可不曾想这话一说,他那一伙人士气一下落到了冰点。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长泽空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到直滕家的别墅外蹲着,等候直滕近二的出现。这一蹲就有点惹人注目,好歹直滕家也是日本有数的财阀,无端端的外头蹲着个人,而且还是五大三粗,眉目一点都不善良的,这在四周负责安保的人员一下就注意上了。

    这小子不是小偷就是杀手!

    前警视厅侦察科的一级警探熊田朱五打量着窗外,言之凿凿地道。

    “那要不要叫人过去看一看?”他的助手,三十岁的长崎人桐岛四郎问道。

    “不忙,先看一看。”熊田朱五挥了挥手,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熊田朱五接任直滕家的安保总管才半月的时间,原本直滕家的安保工作是由西城帮的三井浩野负责,在西城帮被唐立一锅端之后,才重金聘请的他,而他也想借由入主直滕家的安保工作来证明自己。

    熊田朱五今年四十岁,按理说正值当打之年,不该放弃警视厅侦察科的高薪工作来直滕家做小小的安保总管,虽说直滕家开出的薪水是警视厅的十倍以上,但这也不是他离开警视厅的理由。

    实在是由于他在警视厅犯了一个无法让人容忍的错误才会被解聘,要不然除非是退休人员,警视厅侦察科的人才不会去富豪家做安保,这有点掉价了。

    “他的衣着有些奇怪。”桐岛四郎说道,“他外头套着的是一件褐色的风衣,可感觉里面还穿了一件衣服似的,你看……”

    熊田朱五瞧过去,果如桐岛四郎形容的一样,他深思了片刻,说道:“可能携带了武器,说不定还是火力强大的武器,要不然的话,你看看这天,才六点就这么高温了,谁会穿两件大衣?”

    桐岛四郎信服的点头:“是的。”

    熊田朱五又瞧了一会儿,见长泽空坐在马路旁胆阶上一动也不动,神情却有点焦躁,就皱眉道:“派第一小组的人在远处注意观察。”

    桐岛四郎说道:“是不是让人直接上去询问一下?”

    “要是他带了武器,突然发难怎么办?”熊田朱五哼道,“要是手,甚至冲锋都好说,可要是炸弹的话,那一引爆就麻烦了。”

    桐岛四郎愣了半晌,说道:“不会那么凑巧吧?”

    “要注意防范啊,”熊田朱五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以前在警视厅遇上好几起表面上看着不像是重要的案子,最后发展成滔天大祸,你啊,还是经验少了一些。”

    桐岛四郎只能苦笑,安保公司出身的他,处理恶性案件的经验自然比不了熊田朱五,能安排在直滕家做高级安保,不过是因为他在别的富豪家的记录良好。

    听到熊田朱五重复了一遍命令,桐岛四郎只好抓起对讲机,把命令安排下去。直滕家的安保人员一共分成五组,分别负责院外,前院,后院,楼顶和调控。调过去的是院外的小组,他们原本就在别墅周围巡逻。

    “注意看监视器,防止有可疑的人告近他,”熊田朱五说道,“要是有同伙就麻烦了。”

    “是,”桐岛四郎应声后,问道,“要是他装了炸弹的话,最有可能的是哪一种?”

    “哪一种?”熊田朱五冷冷地道,“从TNT到C4都有可能。”

    桐岛四郎怔了怔,吸气道:“运气不会这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