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万蚁食肉

作品:《棋猎

    可是他彻底错了,在他满以为自己所选的目标就是“久叔”时,在那雷霆一击刚刚击出时,他才忽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他却已经没有机会改正了!

    那个他所谓认定的“久叔”,其实根本就不是“久叔”本人。事实上,在“夜雪居”中,有不少这样的“久叔”存在,也正是有了这些“久叔”的存在,想要在“夜雪居”中找到真正的“久叔”,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亡命迷宫。

    花狐貂是在一击未中的情况就被“夜雪居”的守卫迅速拿下,虽然他曾是特战队员出身,但是“夜雪居”中的守卫也并非都是些泛泛之辈。可以说,这些人都是“久叔”从世界各地精恤选和收服的部下。

    这些人不但身手矫健头脑灵光,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对“久叔”忠心耿耿,关键时刻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久叔”的命。这些守卫几乎每一个都是得到过“久叔”莫大恩惠的人,这种恩惠买到的并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他们的忠肝和义胆!

    花狐貂在揣摩那句“尝尝甜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南宫云尘既然将自己从立柱上解了下来,他的下一步游戏会是什么呢?

    此时花狐貂想到了趁机逃赚以他的身手,或许能撂倒身旁这两个人,就算斗不过眼前的南宫云尘,但至少还可以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

    然而不幸的是,花狐貂刚被从立柱上解下来,就觉得全身上下几乎连一丝气力都没有,活像被去了筋骨,抽了血气,连走路都开始不稳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要挣脱身旁两个大汉的抓按尚且不足,更不要说一举击倒总重五百斤的两个庞然大物,那真是有些痴人说梦。

    南宫云尘再次回到了那张木椅上,悠闲地将双臂收在胸前。

    那两个大汉则将几欲虚脱的花狐貂,从立柱上移到了那方装有卡箍的地板上。看到那六个大小不一却足以将自己固定在地上的卡箍,花狐貂才忽然有一种对南宫云尘口中的“甜头”腾起惊惧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南宫云尘到底要做什么,但足以肯定的是,下一个游戏势必要比上一个游戏更具折磨与痛楚。

    仅从那两个大汉的娴熟动作上就可以看出,在这种地方受过罪的人已是不在少数。两个大汉并没有将花狐貂从立柱上一拖下来就固定在地上,而是先将花狐貂身上的黑色劲装尽数脱掉,露出那白皙而带有一块块淤青的健壮上身。之后,花狐貂才被固定在那六个卡箍中后。

    望着这两个大汉的举动,花狐貂双手指头上的伤虽然依旧痛入骨髓,但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奇怪惊愕,实在不明白南宫云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做完这些,其中一个大汉向南宫云尘问道:“南宫大哥,咱们可以开始了么?”

    南宫云尘,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对花狐貂道:“兄弟,你可是想好了要说什么?”

    花狐貂本就对南宫云尘极为忌惮,眼下又经他手受了这么多的洋罪,心中更是恼怒痛恨不已,张口便骂道:“想你老妈的大头鬼,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南宫云尘并没有因为花狐貂的辱骂而生气,依旧神色安详却略带笑脸道:“既然兄弟你这么有骨气,那咱们就接着玩吧!”说完,向那两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授意后,两个大汉各自取出一把匕首,“唰唰唰”几下,花狐貂那白皙的上身便被划出七八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淋漓殷红一片。

    接着,两个大汉又从那一排搁架上取过来两只罐子,当先一人打开罐子将里面淡黄色的粘稠液体均匀的倒在了花狐貂那满身纵横的伤口上。方一停手,第二人则打开另一只罐子,将里面的事物倾倒在了地板上。

    当看到霓子中的东西竟是一只只或者的黑色蚂蚁时,花狐貂顿时便明白了南宫云尘的用意。原来,南宫云尘口中的“甜头”,就是将花狐貂固定在地板上,让手下在其身上划出七八道伤口。

    再将上等的蜂蜜均匀的倒在那伤口之上,让另一只罐子中的蚂蚁从地板上爬到洒满蜂蜜的伤口上去觅食。蚂蚁本就对甘甜的东西极为,当它们闻到蜂蜜的味道,势必会成群结队的爬到花狐貂的伤口上撕咬挠抓。

    那一罐蚂蚁虽然不到万只,但上千数量还是有的。只要南宫云尘所倾倒的蜂蜜够量,那些蚂蚁足以将花狐貂的上身啃成骨架。

    想到这里,纵是花狐貂忍性极强,一时间也不免头皮发麻几欲窒息。

    随着那些蚂蚁被蜂蜜的香味不断引诱,花狐貂就感觉自己的身上不断传来蚀骨般帝痛,循着神经直袭大脑,却又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细小的蚂蚁吞噬自己的血肉。

    花狐貂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口中冷气直吸抽搐不已。原本刚刚恢复少许平静的脸上,经这数千只蚂蚁的折磨之下,再一次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这道菜味道如何啊,兄弟?”南宫云尘的声音忽然飘入了花狐貂的耳中,虽然淡然若无,却犹胜地狱恶鬼的哭号嘶吼。

    花狐貂强忍着躯体上的折磨一双恶毒凄厉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南宫云尘几欲迸出般嘶吼哭号道:“想要让……让老子开口,除非……除非你跪在我面前……磕一百个响头,再……再叫我一百声爷爷!”

    南宫云尘似是无奈的摇道:“既然然这样,那咱们就耗着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身上的那些蚂蚁嘴硬!不过你放心,在没有问出你的底细之前,我是不会轻易让你死掉的!”

    花狐貂没有再说话,或者说他再也难以说话。那些细小的黑鬼在他的皮肉之间穿梭游赚用爪子,用尖牙啃咬,这种感觉令他想死的心都有。也正在这时,他才忽然发现死亡是那样的令人向往,那样的释然解脱。可是他却根本就没机会去死,只能眼睁睁的承受这令人疯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