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村长。”李玉田说，并到架火烧部落来的有缺粮户，他想到施舍。

    “不，逼不到份儿上，他不会动粮食。”程笑梅说，“叫惠敏盯住这些成品粮，到底弄哪儿去。”

    今早冷惠敏告诉李玉田，加工后的粮食装了满满两大车，由管家杨继茂亲自赶车，说送亮子里去卖。他将这一况报告队长。

    “卖粮？”程笑梅摇摇头，她不相信去卖粮，臧家的粮食成车朝外运毛粮都运不过来呢！单单加工两车成品干什么？卖粮用得着管家亲自赶车吗？疑问一串。

    “队长，况就是这些，没什么事我马上赶回去。”李玉田说借口到镇上买纸跑上山，“铺子等彩纸用。”

    “走那么远的路够辛苦的，在营地休息一晚上。”队长关心部下，她说，“晚上有一个会，你参加一下。”

    李玉田留下来。

    “惠敏对自卫团摸底进行得怎样？”程笑梅说。

    李玉田了解到冷惠敏努力接近自卫团长吴相林，如能成功，报很快就获得。

    她问吴相林是怎样一个人？

    “在臧家当炮手，说是二炮头。”李玉田侧面了解一些，“当过胡子，人有正义感。”

    “跟鬼子关系呢？”

    “看不出远近。”李玉田看的毕竟是表面，说，“他是臧佰传的人。”

    “这肯定。”程笑梅说，“新粮入场前，我们尽快弄清架火烧自卫团的装备况。”

    作为老队员，李玉田觉出报国队要有一次重大行动，攻打架火烧部落村，目标是夺粮。他一点儿都没想错，三江县十个部落村，架火烧又是十个部落村中最大的，人口最大，出荷粮数按人口摊缴，县府树立架火烧出荷模范村用意在此。让日本鬼子拿不到粮食，等于他们本年度出荷十分之一的粮食损失，而且不止十分之一。

    “架火烧全靠自卫团守卫，至少目前如此，搞清臧家存粮数量，尽快采取行动，后期日军、警察定要加强部落村守卫。”程笑梅说。

    “日本鬼子能已经盯上臧家的粮食。”李玉田观察佐佐木九右卫门主张修的炮楼，显然不是守卫部落村考虑，“当不当正不正修那么个炮楼，大概专门为监视臧家大院，佐佐木九右卫门住在里面。”

    “他不住村公所？”

    “带牛小眼住在那里。”李玉田说，见报国队的报工作做得到位，什么况都掌握了，他说，“经常去炮楼的有三个人，警察分驻所的白所长，臧老五和他的女人太阳花。”

    警察分驻所的所长去日本人副村长那儿好解释，臧老五是屯长也有勉强理由，那么太阳花到佐佐木九右卫门独居的地方做什么？

    “听说拔火罐。”

    “拔火罐？太阳花会这手艺？”程笑梅想，能在妓院学的这门手艺，学这个应在澡堂子，妓院是否有此服务项目她不清楚。

    “队长，佐佐木九右卫门同臧老五两口子关系密切。”李玉田进而分析道，“我琢磨八成与臧家有关，小鬼子善于利用……老五跟大哥臧佰传不和，达到掌握控制臧佰传的目的。老五肯定知道很多臧家大院的秘密。”

    “应该知道一些。”程笑梅说。

    臧家兄弟中最受歧视的是臧老五，还有小七臧仪传，许多事他们俩不知道，比如臧家地窖，从没带他们进去过。臧老五受佐佐木九右卫门挑唆，出卖臧家有能，但极有限。

    夜晚，报国队几位头头聚在队长的屋子开会，研究派人去四平街侦察。新近获得报：一支日军占用了四平街西郊的交通学校，挂起“关东军防疫供水站”的牌子，架起多层高压电网，宪兵日夜把守。抗日组织怀疑，这里并非是个防疫供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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