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快点过来我这里吧。”张雅静向高永张开了怀抱，他兴奋地奔过去了把头埋在她两团的里，可相当突然地，那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堵住了他的流着鼻血的鼻子，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当高永从梦中惊醒时，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女孩轻脆的咯咯笑音。

    她的手恶作剧地从高永的鼻子松了下来，他的鼻孔一松，呼吸立马顺畅了许多。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眼前的女孩大概十来岁，一脸调皮地对着他笑。

    “鼻血哥哥，起床了!”小女孩说道。

    高永刚想搭话，一个熟悉的动听声音响了起来。

    “醒来了？”张雅静身穿洁白的白大卦，抱着一叠杂志和几本厚如砖头的书走了过来，高永差点都忘记她是一名医生了。谁又能想像出，眼前圣洁如天使的娴静女子，昨晚竟然为了救他，而在一群地痞面前做出扯衣服假装被强暴这类的出格事情呢？

    “这是给你看的书，”她将书搁在桌上说道，“你可得要在这里留院一段时间了，这些书给你消磨时间。”

    “我发生什么事了？”高永问，他看到桌上的杂志和书籍都是有关医学的，“顺便问一下，你就没有其他书给我看了吗？比如不是医学上的书？”

    “别挑三挑四的，爱看不看，”她不满地努了努嘴说，“你昨晚晕过去了，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当时，你的鼻血一直在流，意识模糊，到了下半夜，全身抽搐，你全身上下还突然分泌出很多污浊，难闻的液体，医生检查也查不出原因来，当时真的吓坏我了，幸好之后你就似乎没什么事了，想到第二天，我刚好要值班，所以就索性留在医院陪着你了。”

    “鼻血哥哥，你昨晚难闻死啦，连我爷爷带来的花都给你臭死啦，幸好医生姐姐帮你脱光光，擦身换衣服。”小女孩突然插嘴道，说完她就蹦兵跳地上洗手间去了。

    这让张雅静的漂亮的脸颊泛起了一片。

    那我岂不是所有底细都给他看透了？高永如遭电击，一下子懵住了。

    “那个小女孩是谁？”一阵短暂的尴尬过后，他清了清喉咙，转移了话题。

    “邻床那个丫头，名叫陈灵灵，”张雅静说，“她有癫痫症，就是俗称的‘羊癫疯’，最近才做完了手术，现在还在留院观察。”

    “对了，你是不是也有癫痫症？或者你的父母中有没有过这种症状，”她转而问道，“因为你昨晚抽搐时，症状像极了癫痫症，不但全身抽动，面色青紫，还瞳孔散大，口吐白沫，但检查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就我所知，我母亲是没有的，而我父亲，天知道呢，打小就没见过他，我母亲也从来不跟我提过他。”高永说，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应该跟那疯子科学家注射的病毒液体有关，看来它带来非凡好处的同事，也暗含着某些不明的危险。

    “需要我帮你通知你母亲吗？你至少还需要在这里住院几天，观察一下。”

    “我母亲大半年前去世了。”高永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语气一转说道，“你放心在这里留院吧，住院费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付了。”

    “事先声明，我没有钱还你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考虑出卖我的……”

    “爷爷，你慢死啦！”她突然朝门口嚷道。

    一个老人提着一袋苹果，朝着陈灵灵走来。老人看上去七十多岁，满头银发，白胡挂颔，可却有着鹤发童颜的相貌，而且身体看上去也相当硬朗，走路的步伐从容轻逸。

    当老人无意中与高永目光对接时，他整个人都深深地震动了。

    他如获至宝地一个箭步，走到高永床前，猛地抓起了他的手臂到处捏了起来，这让高永当场吓了一大跳。

    “鼻血哥哥，别担心，”陈灵灵坐在床爆双脚不停地前后摆动，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爷爷会摸骨。”

    “真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老人摸完高永的左手又摸右手，很快他就开始朝高永的背部，头部进攻，到了最后，还一把地掀开了被子，摸起了他的大腿，“万中无一啊……”

    这年头怎么了，大家都疯疯癫癫似的？高永有一种被人吃“豆腐”的感觉，这让他哭笑不得。

    “老大爷，你……”当那老人的手在大腿上朝着高永的“小弟弟”越摸越近时，他不得不出声中止这古怪的老人。

    老人停住了手，仿佛第一次才意识到自己摸的不是标本，而是活人。

    “年青人，你是否练过什么武？”他抬起头来说道，“你的骨骼精奇，却又好像不是天生的，你的眼睛也精光闪闪……”

    “我从来没有练过武，也没有接受过什么特训。”高永摇了，连他自己也感到好笑，功夫电影里经常碰到的所谓“骨骼精奇”的对白也给他遇上了，他暗忖着这老人是不是那种摸骨算命的江湖郞中，随意猜测几句来让人获得信任，可惜，他都没猜对，我怎么可能会武功呢？

    “这真手事，”老人捊了捊他的白胡子，颇有几分侠骨仙风的味道，“可惜我对着死去的老太婆发过誓，不然还真的有意收你为徒。”

    教我摸骨算命？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高永又开始邪恶了，因为他脑海里已经浮现摸遍各种美女的镜头。

    老人突然靠近，对上了高永的眼睛，这让他吓得不轻。

    “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老人喃喃自语，“一般我对人提到要收徒弟时，他们的眼光都变得兴奋、激动，骄傲或都兼而有之，可你的眼神……我却察觉到一丝淫念，这是为什么呢？”

    “爷爷！爷爷！我要吃苹果！”陈灵灵突然叫嚷了起来，这让高永暗吁了一口气，这老人的眼睛实在太敏锐了。

    “好！好！爷爷给你洗苹果去。”老人一脸宠爱，他边说边就提着整袋苹果走出去了。

    “你爷爷是帮人摸骨算命的吗？”待老人离开后，高永开口问陈灵灵。

    小女孩摇了。

    “我爷爷是跳舞的，”她天真地说道，“每天早上，我跳舞时，爷爷都在一旁跟着跳他的舞，不过爷爷跳的舞真的是难看死啦。”

    闻言，高永想起了《咕噜咕噜魔法阵》里的吉他他老伯——一位瘦骨嶙峋，满脸皱纹的老头，每天头戴四片树叶的头饰，下身只穿一条草裙露出毛腿，不停地跳着传统夏威夷舞蹈的画面。

    现代版的吉他他老伯？这想法瞬间点中了高永的冰点，他顿时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