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松子

作品:《天涯契

    “孩子,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中年男子问道。

    寒箫赶紧摸遍全身,并无大碍,学着老爹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大,大叔出手抱着我,不然屁股可要摔坏了。”

    中年男子见他东施效颦,说话更是带着一股童真味儿,心里一喜,学着他拱手回道:“区区小事情何足挂齿。”说完开怀大笑起来。

    寒箫见对方一直抚胸大笑,苦着脸说:“不准笑,知道你再笑话我。”

    “这是你自己的本意?如果不是,为何又要模仿,这样是不是太拘谨了一点。”男子不止笑声。这话可说的寒箫楞住了:“对呀!自己干嘛要去学爹爹。爹爹和自己的心性天地不合,就算学那也是学的怪模怪样,且不成了四不像?”想着自己变个摸样,顿时哈哈大笑:“管他四像还是无相,心中有我便是真我。”

    微笑中的男子,突然闭口,看着自顾好笑的寒箫,问道:“孩子,你告诉伯伯,你说的“像、相”是哪一个。”

    寒箫拍着肚子,开怀说道:“有心两者皆是,无心两者皆不是。如佛主所说: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牛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遂四时凋。唱完坐到在地:我最不喜这些烦人的假象,随心,随意就是自个儿。”

    中年男子,急退两步,口中急念:“牛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一通快语,突然跟着大笑起来:“随心,随意,似水,为水,错了,都错了,原来是我太过执着。五行中的行水,本就不是水,如何让它化水,心中有水既是水,何必在乎假象。一声长笑:良言棒喝,当得三碗烈酒。”说完,摘下腰间的酒壶,仰天便喝。

    “一个人喝,忒没人味。”

    “咦!孩子,你,也喝酒么?”

    “喝,怎么不喝。“寒箫也不管对方是何人,抢过酒壶,长吸一口,“呀!辣死我了,这劳子酒,上头,烧心,还算够味。”

    “上头对眼花,烧心对心花,够味对嘴花。”男子喜上眉梢,拂掌叫道:“说的好,你可知这是什么酒?醉三花,喝了以后,眼花,心花,嘴花,三官齐花,如此烈酒在你嘴里只能驶味?”

    寒箫嘿嘿一笑,“苗疆可不止有烈酒?七虫七花酒的烈,一口香的蜜,十八摸的柔,哪一个不是上上品。”说完喝上一口,兀突惊叫起来:“啊呀!可不能再喝,待会让爹爹知晓,挨得一顿板子。”吐了两口酒水,赶紧将酒壶扔了回去,抹嘴说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儿,还不知道你性谁名谁呢。”

    “我么?十八摸……叫清松子。”中年男子砸吧几下嘴,随即对着寒箫做了个揖:“多谢小友指引,今日方的顿开。至于我的名字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好么?”

    见对方莫名行大礼,寒箫尴尬不已,拍了拍屁股上的泥灰,说道:“名字而已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嫣苒。大叔,那你在着里干嘛,是不是给阁老爷爷送礼。”

    几百字很快念完,青松子回头,见他满脸疑惑,晓其心里所想,说道:“大叔来帮你。”不等作答,他端起二指,水劲汇于指尖,化为数道清风同时疾出,听得一声惊呼,青松子立即说道:“莫要慌张,大叔以内劲指引你呼吸吐纳。心神守一,凝气于胸,跟着运行脉络走。”

    寒箫赶紧闭口含气,发现被戳中的地方皆有清凉感,惊喜之下,张口欲要询问,便是大口气息流入五脏,由丹田窜出,惊怪中,这股气流以清凉为引,经会阴……沿通尾……过玉枕三关……直上泥丸……分流而下到舌尖与任脉……最后回缩丹田。

    运行一周使得他体内充溢,流转有序,所过之处,经脉酥痒缩张不断,身心轻飘如上九天。忽然听得青松子说道:“传你心法,望你以后勤家练习,使得浩气长存。”他这才不舍的睁开双眼,正准备告知体内的变化,见青松子拿出一个礼盒,忙收回心神,问道:“大叔这是给我爷爷的寿礼?”青松子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要好生收着,带我转交阁老。至于这个‘九幽芝’也不能让别人瞧见,它属于寒性奇物,世间少有,上天既然给了你,自有他用意。”青松子正说着,突然回头,长叹一声:“孩子,我该走了,如果时间足够真想品尝你所说的三种酒。切记,一切随心而为,万事摸去勉强。”

    寒萧还有许多事情要问,眼前之人就要离开,这让他着了急。而起两人相处只是片刻,但心中已如知交,正准备挽留,只见清松子身形急速后飘,力尽之时单脚点地,身子跃到半空,脚尖顺走屋檐冲天而去。

    寒萧张了张嘴,惊愣的站在墙爆对于青松子口中所说的‘走’,完全颠覆自己的认知,一时间内心犹如惊涛拍岸,无法平静。飞天遁地的事情他从未见过,最多就是李猜猜那两下子,今天突然出现在眼前,刺激可想而之,一时间觉得天高海阔,自己倒成了井底之蛙,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抬头凝视着朗朗晴空,许久,寒萧才转身向着朱红大门走去,寻找玩伴的事情早忘到九霄云外。

    “孩子,青松子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一道声音传来。

    寒箫低着头脑中思索不息,发觉有人挡在面前,他这才抬起头。只见眼前这人,头上缠绕青黑麻布,一身黑色短褂,面带刚毅,一看这身行头就知道是苗疆的俗衣。开口便说:“大叔有事吗?我赶时间去见我爹爹呢。”

    “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人,有没有给你东西?”男子也不让道。寒萧双眼一亮,问道:“大叔,你们是不是认识,你带我去找他好么?我也想学那空中飞来飞去的本事儿。”

    “你先告诉我,他有没有给你东西。”

    寒箫摇了,道:“大叔没有给我东西,倒是有份寿礼是给我爷爷的。”

    正准备离开的男子突然转身,急上两步:“在哪儿?”

    寒萧见对方如此急促,吓一大跳,捂着礼盒:“你要干嘛?”男子见寒箫畏惧的样子,知道自己莽撞了,赶紧说道:“孩子,我与他许久没未见,突然有他消息,稍有激动,莫怪。”

    寒萧一脸的怀疑,心想:“刚才说到青松子都没那么激动,这不是明白着骗人吗?”男子那里知道自己这把戏也太水了,骗别的小孩子还可以,可要骗他就不行。

    寒萧见他并未抢东西,大方的把礼盒递出,说道:“大叔给我的就是这个,这是送给我爷爷的寿辰礼品。他说了,我爷爷是苗疆的大人物,受人尊敬,今天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本想见上一面,就在刚才不知怎么得又走了,你想看就拿去吧!”

    男子见他说的毫不含糊,无不合情合理,这么大方就又将盒子送出,疑心渐去,点点头转身离开。

    寒萧只想在大人面前借着阁老的盛名威风一把,没想到弄巧成拙将男子骗了去,灿灿的收回寿礼,走进大门